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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质上是个无趣的人。

[白魏]Black Area(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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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哥你休息一会儿吧。”胡一天递了杯水过去,他把一个手提袋放到桌边,拉开椅子坐下来,神情诚恳,“这儿很安全的,各种意义上都是。”

魏大勋冲他笑笑:“交接完了?”

“白敬亭和你是发小,你们两人的父母都是正常的哨兵向导经过匹配度筛选后在一起的,也因此你们在七岁之前都在‘塔’里附属的家属区居住。新历872年3月新月叛乱爆发,你和白敬亭的父母都参与其中,5月叛乱被镇压,前首席死亡消息爆出。”胡一天从手提袋里取出一份文件夹,照本宣科地念起来,“白敬亭的父母和你的父亲死于叛乱,你的母亲在改革派和友人的帮助下逃亡,辗转后进入黑区。但因为匹配哨兵的死亡和伤病,你母亲在进入黑区两周后死亡,魏晨发现了你,在那之后你认识了熊梓淇,在分化前都作为预备哨兵来帮助魏晨进行工作。”

他扬了扬手中的文件夹:“还有什么要解释的吗?”

魏大勋摊摊手:“没有,你们调查得真仔细,调查的这么仔细为什么会有这么多漏网之鱼?你该知道新月叛乱后黑区流动人口增加了多少。”

魏大勋装模作样地叹了口气:“我也没想到我会分化成向导啊。”

 

“他没想过他会分化成向导。”熊梓淇跟白敬亭解释道,“所以魏大勋其实挺能打的。”

白敬亭说:“所以一开始就是他。”

他没有用疑问句。

“对,一开始就是我们,不然你以为就你那种逃进黑区的逃法,再来五条命都不够你使的。”见说开了熊梓淇也就懒得再掩饰什么,“救了你一千八百回了兄弟,人给你疏导的次数都要你给我疏导的次数多了,你就没看到过什么记忆吗,比如小时候的回忆?”

他嗤笑一声:“我以为你俩小时候感情多好呢。”

白敬亭心里不爽,但还是耐着性子问:“什么时候分化的?”

“十七,收收你的情绪哨兵,你家向导八岁认识我,我俩一起混了二十年了兄弟。”熊梓淇似笑非笑,“我早跟他说他心心念念人家人可能早把他忘了,不信吧。”

白敬亭抬眼看着熊梓淇慢条斯理地说:“那就是我们两个人的事情了。”

熊梓淇靠了一声。

“你什么时候开始怀疑胡一天的?”白敬亭就接着问,他发觉熊梓淇跟魏大勋都一样,了解的事情太多,区别在于他能看出魏大勋在想什么,熊梓淇就不行。

不过他也不想就是了。

“一开始,那小子跟你一样,谎称逃亡直接晕在我家门口,”熊梓淇说,“没想到还有人接引他,大意了。”

“你们就直接救了他?”

“那小子可比你想的会撒娇多了,可会看脸。”熊梓淇哼笑一声,“到了?”

鬼鬼一直默不作声地走在前面,到某处时突然停下,走在前边的熊梓淇一直留心着鬼鬼才没撞上去。

“到了,每晚换班的时候这里会有三分钟的空白期。”鬼鬼说,“我可以下一个暗示,但我不确定能有多大用处,大多数时候鸥姐会来接我。”

她回头冲两人笑笑:“当然现在你们是没这个指望了。没人能来接应我们。”

“你会跟我们进去?”白敬亭敏锐地发现他说的是“我们”。

鬼鬼犹豫了一下:“鸥姐叫我不要跟你们一起行动。”

“那就听她的。”白敬亭当机立断,“我们就躲在这里?”

“对,这里是死角。晚上钟声响起后,你们就往前,不要回头。”

 

“你不好奇我们怎么查到这些的吗?已经过去二十余年了,这些事。”胡一天没接魏大勋的话,他问他,看起来想得到一个回答。

“‘塔’查什么事情,难道还不容易吗?”魏大勋反问道,“好吧,我好奇。”

“本来按照处理新月叛乱参与人员的条例,白敬亭早就该死了,但一来当时他还十岁以下,二来受中间派的影响,十岁以下可能分化成哨兵和向导的小孩被送去特别培养。”胡一天就顺理成章地翻过一页继续说道,“本来不出意外,按照白敬亭的历年成绩他会是我们这届当之无愧的首席——当然现在已经不允许这么喊了。”

“可惜他叛逃了。”胡一天笑笑,“想必是有人影响了他,而这个人在塔里应该位高权重,还应该担任过教师的职责。这样一来范围就确定了。更有趣的是白敬亭逃进黑区几次重伤后都被人及时救治,再加上白敬亭每次都能恰到好处掺和到每个疑似有改革派身影的任务中——”

他看着魏大勋说:“而你的酒馆正好是他们的据点之一,如此一来不就很明显了吗?”

“前首席向导没有死对吧?他仍在暗中注视着一切。”胡一天胸有成竹地说,“作为他曾经的搭档当然也就参与了这些,而他正好是最有可能影响白敬亭的人。”

“撒贝宁、何炅,我没说错吧。”

魏大勋盯着胡一天看了一会儿忽然笑起来,他笑的时候露出嘴边的梨涡显得这个笑更灿烂起来:“给你鼓掌。”

“我来帮你补充完整吧,”魏大勋语气轻松,他舒舒服服地靠在椅子上,“三年前我通过何老师原来的关系搭上了‘塔’的暗线,通过作假的身份经历三个月的考核后也成为了‘塔’的暗线之一,这也是你为什么会找到我们这的原因。”

“药剂已经被惠子带走了,”魏大勋笑笑,“装作紧张放进暗格是做样子给你看的,现在你还是坚持要把我关在这里吗?就算我在这根本运用不了我的精神力?”

胡一天沉默,他想他还是小瞧了这几人这么多年的合作与情谊。

“你为什么自愿成为暗线?”胡一天问,“别说是被逼的,你们不是最主张自由平等吗?”

“我想知道当年叛乱的真相是不是我知道的这个真相,也想通过接触塔里的人来打听我发小的消息,”魏大勋失笑道,“当然我现在已经找到了。”

“仅此而已?”

“也许还想策反一下你们这些被洗脑了的小哨兵。”魏大勋笑着问胡一天,“不可否认‘塔’的机制在战争时期起到了集中战斗力保护向导的做法,统一调配的制度也让我们赢得了胜利。”

“但这已经是战后几百年了?‘塔’的制度腐朽、机构臃肿,分化的哨兵向导一经发现必须强制入塔,你自己想想,这真的合理吗?‘塔’究竟以保护之名伤害了多少人你真的从没想过吗?一天,你知道我不会说谎,你也见过了黑区的样子——”

魏大勋认真地问他:“你真的觉得黑区是该被消灭、黑区里的人都是该死的吗?”

胡一天一滞。

他从未怀疑过塔,他所接受的教育就是绝对服从与信任,也因此他从没去思考过某些显而易见的事情。

他艰难地说:“但是没有‘塔’,哨兵滥用能力向导因精神力暴动死亡的现象永远不会得到改善,普通人的死亡率也会上升……必须要有能够管辖哨兵向导的机构存在。”

“所以他们没有诉诸于武力。”魏大勋笑起来,他试图去摸胡一天的头,手铐叮当作响,他放弃了这个想法,“所以撒老师现在还是待在塔里。”

当然有受不了自己收小弟圈地盘准备打架去了……他在心里默默补充。

胡一天没有说话。

半响后他说:“如果白敬亭熊梓淇想潜入塔,他们就会被立刻击杀。警戒等级已经是最高了。”

“我晚一点再来看你。”

魏大勋眯起眼睛看着胡一天走出门、关上门,落锁声清晰可听。

你最好再来的勤快一点。魏大勋想,这样我才好赶紧给你下完暗示。

圆室是用来抑制向导精神力暴动情况的,也因此在这里向导的精神力几乎会被全面的压制,想做到平日里简单的暗示需要不断的用语言和动作加以暗示。

魏大勋想,我真是已经尽力了。

他根本就没有尝试去说服胡一天,本质上他仍觉得每个人愿意相信、执着些什么都是自己的事情,而强行更改或说扭曲一个人一直以来相信的东西即没意义又无聊。

更何况暗示能够完成的事情,何必要多费口舌。

 

白敬亭闭上眼的时候又看见了他的那片海。

仍如死水般无波无澜,像是倒映天空的明镜。

他睁开眼想,没关系,很快就会有变化了。

他像是在安抚自己的精神触手又像是在安慰自己:再等等。

再等等。


TBC.



好,花老师这边解释的差不多了!

所以一开始勋熊都知道白的名字只是装作不知道,整个过程勋都在纠结发小这个事情→在勋的友人看来勋为发小做了超多但发小根本不知道所以都很不平(当然这个就是因为朋友视角了

真的是完结的曙光我看到了

越写越觉得写的太狗了,果然连载这种东西还是要写完一次才能知道自己能烂成什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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