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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质上是个无趣的人。

[明星大侦探/山花]无忧(下)

· 无忧客栈原paro魔改

· 无忧客栈全员/除山花外只留身份称呼

· 山花兄弟OR恋人自由心证

· 切勿上升真人

· 必然OOC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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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家跟打工打了个招呼就走进前台去找剪刀,无意间看到翻开的登记簿上四号房已经打上了预留的标记。

他下意识地觉得不对,往前翻了一页却没看到白的入住登记。作家想了一下,把登记簿翻回到之前的位置,找到剪刀冲花园里的打工喊了一声,从兜里掏出来手机。

“诶您好,鸥小姐,我想问您个事,您之后是打算住来我们这儿吗?”

鸥鸟的声音带着疑惑:“没有呀,怎么了吗?”

 

博士跟着白进了四号房,下意识地皱起眉头来。

“采光太差。”博士评价道。

“窗帘厚实。”白说,“我起得晚,您知道。”

“我转转不介意吧?”

“没事儿您转,我就两件衣服。”白爽快地答应道,“您别踩着鞋就成。”

博士背着手在屋子里打了个转,打开卫生间的门探头看了一眼,屋里的布置都是大同小异,但这间房里的装饰让博士觉得很不舒服。

“怎么了是?”白玩着手机,修长的手指在键盘上飞舞,他皱起眉头嘴里问的却是毫不相干的话题,“有问题?”

“你小子心理素质不错。”博士没头没脑来了这么一句,“你对你哥的自/杀怎么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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勋躺在床上发呆,他手上的手机屏幕亮起来,很快未读消息就占据了大半个屏幕,然后出现了下滑条。

勋抬起手来看了一眼手机,明灭的灯光照在他脸上,刺得他眼睛不太舒服。他无意识地蹬了一下腿,脚踝上的红绳也晃了一晃。

他并不想回任何人的消息,却又觉得不能不回,挣扎了片刻还是强迫自己坐起来挨个阅读,从相册里随手翻出合适的表情包发给对方,对面很快回复来一连串哈哈哈哈或者是别的表情包。

勋清楚地知道之后的聊天流程,他专注而不过脑地按照这个流程往下,有的人不过聊了几句,有的已经斗了好几页的表情包,偶有关心的询问也被勋巧妙地回避——总归大多数人是相信他能够调节好自己的。

过去也是一直这么证明的。

手机屏幕黑下去之后勋坐在床上发呆,漂亮好看的手无意识地转着手机,直到屏幕又突然亮起。

 

白:

·在哪

·我看到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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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老看手机?”作家用一次性杯子接了水递给白,“我和博士也只是猜测,做不得数,你别想太多。”

白沉默着,下意识地看手机,没有未读消息。

“其实还好了。”白叹了口气,“我和我哥关系没有那么好,特别是我上初中之后他就一天到晚在外边跑了,我很见不到他。”

白默默算了一下,发现和他哥一起的时间可能还不如和那傻子一起的时间多。

“这样吗……”作家思索了一下最后坦诚道,“你想见见你哥哥的女朋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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鸥鸟不知所措地挽着头发,她几乎要把头发丝拽下来了:毕竟恋人死后却见到了恋人几乎不曾提起的家人这种事情不是谁都能够碰上的。

“呃……您不必这么紧张的。”白也很是不知所措,他脑海里划过千百句语句,最终说出口的却是,“我哥哥能有一个这么爱他的人是他的荣幸。”

鸥鸟忽然就笑起来:“真是一模一样。”

两个人忽然就自然而然地并肩而行,稍稍落后处是博士和作家,后者漫不经心地聊着毫无意义的话题,看着夜湖倒映着霓虹的色彩。

“你哥哥……是个很好很好的人。”鸥鸟回忆着轻声说,“他帮我拍的每一张照片都很好看。”

白不由得沉默,然后露出个笑来:“是吗?那太好了。”

鸥鸟敏锐地注意到兄弟间的关系也许不如她一开始所想,便也沉默下来。过了半响鸥鸟对白说道:“我现在才有一点,他真的已经离开我了的实感。”

白沉默着不知道该回答什么,所幸鸥鸟也并不需要回答,她自顾自地说道:“他……总是笑着,我一直不知道,原来他已经那么难过了。”

她轻声重复道:“我一直不知道。”

“……”鸥鸟无意识地哽咽起来,“我以为,我足够了解他了。”

白干巴巴地说道:“哥哥会……他不会希望你为他哭的。大概。”

鸥鸟接过白递过去的纸巾,半响后说:“我要是逼他说出来就好了。”

白侧头看着这个女人,女人的长发用丝巾漂亮地挽在肩侧,眉眼漂亮,本该盛气凌人的五官却带着柔和温婉,令人心醉。

他想女人一定是个温和的人,从不逼迫,总是为其他人留下合适的空间。

白不可抑制地想到勋,他也是这样,他总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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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是逼他说出来就好了。”鸥鸟无意识地重复道。

勋轻轻环住鸥鸟,语调温柔:“不要想了,姐,不要想了。”

同样的话勋已经听过太多次了,他依旧为鸥鸟的遭遇痛心,心底深处却冷漠地认为这种事情不会发生的,

他清楚地知道这个社会温情的假面下冷漠的本质,虚伪的社交礼仪划分出每个人感到合适的空间(当然他感谢社交礼仪的存在),无关痛痒的漂亮话说说就可以了,事实上真正去做的人总是少数。

他感谢每一个愿意付出行动的人,但这并不妨碍他悲观的认知。

这是他的坏习惯所致,他总是习惯先去做好,毕竟若干年前他已经尝到努力后有收获甜蜜的感觉。但事实是这么多年来他鲜少再一次感觉的那种感觉。

勋不可抑制地想起白,他们相遇相识成为挚友,一切都是恰好的因素——如果当时不是那样,就没有后面的结果,没有第二种可能性。

他偶尔也会想,如果有谁能帮他一把,那大概就是白。

但他最不希望白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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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有过一段时间……就是特别悲观。”白对鸥鸟说,“应该算不上抑郁,好在有我一个朋友在。”

鸥鸟安静而专注地看着白,这样的神色无不鼓励白说下去。

“他帮了我很多,”白慢慢思索着说道,“其实我是一个特别慢热的人。”

白从来知道他是个慢热的人,但他也从没想过去改这一点。他有自己的目标有自己的执着,很难轻易为之而更改,他清楚地认知这个社会上种种不公,但他也同样认为自己能在这些不公下出头。

只要他足够优秀。他本来也就足够优秀。

他会陷于自己所狂热的,漠视自己所不喜爱的,他有自己的世界,合得来的人他欢迎,合不来的人也进不来。

他活的足够独立,只是总是这样也难免会孤独。

白看着鸥鸟,觉得要是现在站在他身边的是勋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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勋犹豫了一下还是穿上大衣,他裹得严严实实的,只有脚踝上的红绳露出来松松垮垮地挂着。他退了聊天的应用,犹豫了片刻之后拨通了号码。

“嗯……我想过来看一下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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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坐在博士对面,最后点了一杯柠檬水。

作家和鸥鸟小声地说着什么,最后鸥鸟被逗得笑起来,眉眼舒展开来更有韵味。作家也就笑着比了一个保密的手势。

“怎么?”博士看到了作家的小动作,一边擦着眼镜一边问道。

“没呢,说了个笑话。”作家笑着摇头,“怎么样小白?”

白看了眼手机,没有未读消息,但他神色已经不像先前那般,他轻松地靠在椅背上,一边转着手机一边耸耸肩。

“早点回去吧还是。”博士忧心忡忡,“虽然……但万一真的是就不好了。”

白附和道:“我也是这么想的。”

白一边说着一边手上不停息地发着消息,系统弹出文字的速度都快要令他不满。

鸥鸟的神色重新凝重起来,她欲言又止,最后轻轻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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勋跟着男人上了二楼,进了房间。进房间时男人为他开了门后侧身站在一边挡住了房号,勋也并不在意。

勋的手插在裤兜里,轻轻摩挲着手机。

房间里没有开灯,看起来有点阴森可怖。

男人等勋进去后跟着进来,随手摁下开关,却发现开关摁下后房间里的灯也没有亮起,他略带歉疚地对勋说:“这是我们家最早开始供入住的房间,线路都是单独的……您等等我下去看一眼。”

勋不在意地摆摆手:“您不介意我开手电筒去看一眼吧?”

“没事儿,您之后要是住我家也就是这间,其他的房间布局都是一样的,您放心。”

勋笑了笑,他开了手机的手电筒,灯光映照出房间里飘散的尘埃,他顺着往里走,心里莫名地觉得难过起来。

他又开始下意识地摩挲起手机边缘。

直到手机未读消息的提示音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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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本来走在最后面,忽然就急匆匆地挤去了前面,他跟博士和作家两人打了个招呼就跑走了。

“是很好的朋友呢。”鸥鸟感慨道,“真是好。”

“青春啊。”作家也不由得感慨。

“得了你俩,我们也快点吧。”博士严肃起来,“按小白说的,别他朋友真的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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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冲上楼梯,发现自己原本住的房间里漆黑一片,然后他听见猫的叫声。

他整个人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心里更是焦急。好在门没关他直接冲进去,房间里委实太黑了,他焦急地转了个圈才想起来打开手机自带的手电筒。

没有……白捏紧了手机,忽然想起还有卫生间,试图开门时发现拧不开门把,狠狠心索性直接撞开了门板!

 

“你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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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该是我们问问你干了什么吧。”作家扬着手里的登记册,博士一个擒拿直接制住了打工,大概是害怕自己力量不够,博士用眼神示意鸥鸟去找根绳子来。

打工神色平静地看着几个人,他即便被制住也看起来是从从容容的样子:“我是在帮他们。”

“那你就让他们去死?”鸥鸟忍不住连声音都拔高,她这短短一天内接受的信息令她难以消化,到最后猜想变为现实的那一刻他原本以为已经逐渐释怀的情感再一次剧烈地湮没了她,“你凭什么啊!”

“这是他们的愿望。”打工平静而虔诚地说,“这样才会让他们真正的开心。”

他补充道:“我也很开心。”

鸥鸟不可置信地看着打工,她张嘴又合上,她不是不能理解他,但她一旦想起她的男友她就觉得他应该去死。

鸥鸟崩溃地跌坐在地。

作家完全没想到打工连一点抵赖的想法都没有,他的所作所为就像是欣喜于终于有这么一天有人发现了他的行动,而他确认他的行动会被传播出去,这样才是最好的——也许之后会有更多的效仿者,而这才是他的目的。

作家沉默地轻轻拥抱住鸥鸟。

博士也沉默,他限制住打工的行动能力以至于他也很难行动,还是作家最先发现博士的窘态,很快作家从杂物间翻出了一条绳子,两个人磕磕绊绊地把打工绑在了椅子上。

“鸥小姐,你现在马上报/警。”博士喘了会儿气,很快说道,“作家你把你找到的东西都放在一起,哪些东西应该算得上物证了。”

博士抬眼直视着打工的双眼,语言沉稳有力:“不论你是因为什么样的人生经历让你有这样的想法,我要告诉你的事这个世界上没有任何绝对的事情,你不仅小看了科学,还小看了他们本身克服困难的能力。”

“但……”

“是的,这很难,但不是没有人做到过。”博士看着打工,“你剥夺了他们去努力的机会。”

“更何况还有心理医生在,”博士大概先前是强忍着愤怒,现在终于怒气从语调中泄露出来,“你怎么能够……!”

作家连忙拍着博士的背帮后者顺气:“无论如何,等警/察来,你的一切行为都会有定论。”

鸥鸟看着打工,到最后打工都被看得忍不住扭头看向鸥鸟,他不由得惊诧于这个女人的眼睛,居然能同时蕴含那样多的情感,恍惚间叫人战栗起来。

他想起他的母亲,他的母亲死前的双眼是不是也像这个女人的双眼一样?

“你个恶魔。”鸥鸟冷冰冰地吐出四个字来,再也不愿看打工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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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一眼就看到僵在浴缸前的勋。

“没事了。”白轻轻环住勋,拍着勋的后背,“出去了?”

勋慢慢地吐出一口气来,下意识地带着笑说:“还好你来了,不然我要被这只猫吓死了。”

白沉默着,他原本轻环住勋的姿势变成了拥抱,并且越来越用力。勋不知所措,半响后小心地回抱住白问道:“怎么了?”

“你不开心要说出来。”白闷闷地说,“不然谁知道。”

“这句话原封不动的还给你。”勋有点好笑地说道,“好啦,我是有点害怕,但这是因为这个房间布置的原因。”

“所以我不想你过来……你居然在这儿住了快三个星期。”勋小声嘟囔道。

白无言以对,当时他铁了心就是要来看一眼,为此他俩大吵一架,冷战了整整一个星期。

“好啦,我真的没事,嗯?”勋拍拍白的背,“我已经好多了。”

他后退半步,看着白的眼睛微微笑起来:“会好起来的,你不也好了么?”

白顶着勋看了半响,最后一巴掌糊上了勋的脑袋:“跟着我回去上课,把休学消了。”

“啊,那很尴尬诶,我那个创业项目还没什么成果……”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就是懒得去上课,英语有那么难学吗?你的创业项目早就不用随时跟进了吧?”

“好吧好吧依你依你,行了吧?”

“你这样说得好像我在无理取闹一样啊?难不成你就不要你的毕业证了?”白回过头,“你那一帮小学妹学弟还嗷嗷待哺地等着你呢。”

“所以才不太想回去啊。”勋坦诚地说道,同时他也一怔:他之前以为绝不可能说出口的腹诽此时此刻就这样自然地说出来了。

“那就换届,有什么,你本来就该好好学习了。”白没有觉得丝毫不对,他说,“人本来就是为了自己而活的。”

勋慢慢地笑起来:“是这个理。”

“走吧,给你介绍几个人,”白说,“以后要是想考研,可以去问问博士呢。你不是一直想念心理学吗?”

“我也要给你介绍个漂亮的小姐姐说起来……”勋一边比划一边笑着说。

两人肩并肩地朝门外光亮处走去,浓稠的暗色落在两人身后,终究是困于屋内难出一步。

 

远处有警笛声响起。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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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可真尴尬啊,勋想,万万没想到鸥鸟居然是白的前嫂子吗……!

……这真是想不到,白想,博士居然和勋探讨过心理学的东西吗?

作家一脸懵逼地看着四个人:“你们是不是有什么我不知道的事儿啊?”

 


Tips:

①没用到的一个设想:勋发给白的消失是“。”,白紧张的原因是他以为勋已经不想发给他任何多余的东西了。

②对于整个故事:白勋博士作家都是有目的而来,只有鸥鸟对于整个事件是完全意料外。

③对于白勋:白提出要去客栈→吵架→冷战→和好但勋不知道白具体在哪→白勋美人鱼码头就见面→交流情况→白故意说“可能以为没见到”→作家和白交流情况→白和鸥鸟沟通/勋无意间遇上打工,之后就是故事里那样了

④对于作家:来是为了新书素材

⑤对于博士:来的原因就是无忧客栈中说的因为聊天群注意到不对劲




对于笔者而言写出整个故事之外的事情是我笔力不足的证明,但实在怕写的不清楚最后还是标注出来了(捂脸)

一开始脑内只有片段,没有大纲所以彻底跑歪

前后画风是挺不对的…下次改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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